“若是两情相悦着,哪有这么多顾虑,”苏清和侧脸看他,“你说她人在仓庆,晚上便带着来府上一同吃年夜饭,人多热闹些。”

“可以吗?”堂春眼里泛光,之前他还在担忧寇禾在仓庆无亲无故如何过年,自己又不能离开苏清和,怕是要让她落得一人了。

“怎么不可以?”苏清和,“人家送你荷包聊表心意,若你也有心,便要时时想着她,给予相应的回应,也不至于对方的期许落空了。”

“既如此,日后我再不同二爷说主子的不好了!”

苏清和蹙眉,问:“你说我的不好了?”

堂春人老实,将今日发生的事全盘托出。原是霍池渊临行前吩咐堂春,若苏清和去江家便要紧跟着,还要派人回报。

“请柬也是你给他的?”苏清和狐疑,当日送来的请柬不见了,他没多想,怎料被霍池渊顺走了。

堂春点头:“但,是二爷自己拿的”

醋坛子,翻得不知不觉。

长平这边,霍池渊提笔又放下,他决定写一封家书,但又正气着,于是写了一份长篇大论送回仓庆,只字不提苏清和。

专门嘱咐,直接送到苏清和手上。

大雪压塌官道的老沙树,压死了趁年关收过路费的山土匪。因长平瘟疫导致无人返乡,山寨子揭不开锅便想打官家的注意,就事滋事,掳走了方知县的闺女方巧巧同她的小丫鬟。

方知县求上门来时,已近夜幕。霍池渊同自己的兵将在帐篷外饮酒闲聊,便算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