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那么气嘛,”苏清和抚着他的胸口,“据苏某对令夫的了解,他心里是真的只有霍将军你呀。”
“他同你说的?”霍池渊凑近他,“还说了些什么,都说给我听听。”
“还说,霍将军爱醋,让我与你偷的时候帮他说些好话。”
霍池渊先没忍住笑出声,将人搂着腰带起来坐着,认真问:“玉尘,想没想我?”
苏清和抱着他的脖颈额头抵着他的,“白日里我收到一封三千家书,但只字不曾提我。”
“气不气?”
苏清和含着些怨气,“很气。”
“那,我便放心了。”霍池渊要去解他的衣衫,再问:“玉尘,你到底想没想我?”
苏清和这回点头回应了声。
“哪里想?”
在没落雪的隆冬寒夜,在绵柔的温热里,苏清和溺在其中也在认真思考霍池渊的这个问题。
他好像在霍池渊预备离开的前一天就会下意识的舍不得这个人,闭着眼睛就会想,哪里都在想。
他忆起当年,霍池渊除了最后那一仗,似乎再也没有让自己尝过思念之苦。谁也没料到,唯一一次便是最后一次。
他的膝被磨得痛了,他不呼痛,霍池渊却带着他躺下。榻因为有霍池渊莫名更软些,可能因为周身不冷,可能因为有个人正抱着。
他们在静悄的夜,瞒着人间荒唐市侩,袒露最柔软部分,彼此包容依偎着。往后余生的每个寒夜里,即便不点炉火,也能温热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