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聚拢墨衣锦衣卫,领头的正是昨日还在苏清和府上喝酒的石头,他对辛荣做了一缉,“世子得罪。”

辛荣没料到苏清和真的敢,被带下去时自暴自弃一句话不说。他不信容殊听不到,听到了却不拦,他真恨那一刀刺浅了!

“苏大人这样”福禄海为难,“皇上若怪罪下来”

“劳烦海公公通报一声,锦衣卫指挥同知,苏清和求见。”

苏清和进去时,殿内炉火足,热气扑面夹着浓烈的药汁味。容殊露着绑着纱布的半肩膀坐在案桌前,面色稍白。

能坐着证明伤势不重。

容殊先免了他的礼,停下批奏折的笔,说:“朕都听到了,不怪你自作主张。辛荣却要关一关挫挫锐气,再这样目无王法朕也难护着他。”

苏清和点头,道:“臣来不为辛荣世子这事。”

“何事?”

“西漠。”

提起这地方,容殊不仅肩痛,连着脑仁都疼,他将半边看完没批的折子向苏清和推了推,“这些都是议西漠的,归了大津的烂摊子,每年往那边拨平乱的银子垒起来比周边郡县多得多,平一波又叛一波,这几日愈发频繁起来。”

“臣正为这事,前日外派锦衣卫回禀,西漠疑似出现煽风点火乱民,赶在年关前从仓庆出发西漠,臣以为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叛乱。”

容殊看着他,皱眉问:“如何知道是仓庆去的?”

“出关查验文书,去向西漠,正直年关除非故乡在那处,否则平白无故不至赶着年关前往,臣觉察有疑,才特派人着重留意。”

容殊点点头,“可知晓其作乱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