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和不赞同:“又不是土匪,做什么非要打打杀杀,有辱君子之风。”

堂春不敢言,小主子方才咄咄逼人列细账时不见得多有风度

偌大的正规酒楼,建在元安城街心,隐藏在地下的,是当地官家知晓却管不了的赌坊。汇聚四方赌徒,经营几十年不见出大乱子,其赌坊本身就不容小觑。

这样的地方按月向官家缴纳商税,靠税务便可养活一方人!

“主子,当真要进去?”堂春顿了顿,他觉得苏清和这一身穿着进去不大妥当,容易让人当做冤大头哄骗。

苏清和合了扇子就要跨进去,后背让人拍了下,侧脸一看,不是温青峰又是谁。才多大会儿,这人已经换了身衣物。黑袍红里,戴了墨色抹额,痞子气横生,就像逛窑子的花公子。

“小美人,不仅财大气粗,初来乍到就敢进极乐赌坊,”温青峰笑道:“小小年纪不学好,进去不上桌便出不来,你会玩吗?”

还有这规矩?苏清和便没有急着进去,而是问他:“还有什么规矩?”

“想知道?”温青峰道:“想知道便拿名字换。”

苏清和忍着气,含笑,“姓苏,名清和。”

“小字呢,”温青峰说:“瞧你这娇滴滴的模样,该是南边那一带,那一带的人相熟的都唤小字。”

苏清和也不墨迹,说:“玉尘。”

“我说嘛,是娇滴滴的,小字都这般娇气。”

堂春站到苏清和同温青峰之间,不客气道:“不得对我家主子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