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和默了会儿,忽问:“你给我留遗书没?”
霍池渊又梗着了,捧着那张说不上开心不开心的脸,郑重其事问他:“我人还没上战场呢,你就惦记上我的遗书了?”
“我是问你写没写?”
“今晚就给你写,”霍池渊不仅捧着他的脸,唇也跟着凑上去,笑道:“我们玉尘想听什么漂亮话,我多写些。”
“不许写,”苏清和盯着他的眼睛,眸中浮现淡淡忧色,“规矩也好,惯例也罢,你不准写。”
上辈子那封遗书他看了三年,这辈子再也不想看了,就连遗书两个字都是禁忌。苏清和不愿霍池渊有死的可能,他得陪着霍池渊,上战场亦是。
“我不写我不写,”霍池渊道:“都听玉尘的。”
今日吃过晚膳,苏清和只坐在霍池渊旁边看了会儿兵书,半时辰打了好几个哈欠,困得睁不开眼。他拿着书站起来清醒了会儿,重新坐回去还是困。
霍池渊凑过来拿了他手上的书将人抱到怀里,“困了?左右也晚了,回去睡吧?”
苏清和上下眼皮沾上就没力气睁开,枕着霍池渊的肩膀,轻轻‘嗯’了声,只感觉霍池渊抱着他站起来似乎正往外走,再深想就彻底没了意识。
堂春在外等了半天终于看见他两人出来,歪头问身旁的毒老怪,“老怪头,你这睡香当真对身子没害处?”
不怪堂春这么问,谁让毒老怪总研制些奇奇怪怪丧心病狂的毒。
“你小子,什么老怪头,怪老头!”王大夫瞥他一眼,甚感不满,“小公子那身子,我敢给他再碰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