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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悸闭闭眼,心里堵得慌。以前他总在想,在萧景眼里自己到底意味着什么。现在他又想问问自己,又怎么看待萧景。

当年萧景扮成街头混混帮他追回被盗的荷包,因此受了伤,容悸看他可怜才收留了他。这人潜伏在容悸身边近五年,皆是为巩固太子位,方便日后攻打大津。

得知真相当日,容悸说不上难受,只觉得一腔热情喂了狗。

后来,萧景强要了他。这便是恨的开始,可不知为何,日子一长这恨就变了味,他竟习惯有萧景睡在身侧的日子。

这感觉就连他自己也不愿深想。

但,在放天灯那日,他选择赴死那日,就在可能再也见不到萧景那日,他终于想通了。

他爱萧景。

他没办法心安理得在苏清和的庇护下坐上大津的皇位,他怕那万人之上的皇位是无数人命,是尸骨堆砌,是鲜血浸染。

若萧景的血也包含在内他会痛苦一辈子。

他矛盾着,时常自我折磨。不能辜负苏清和,又舍不下萧景。从前他以为对苏清和是喜欢,是爱,但都不是。他感激苏清和,心疼苏清和,所以才想给他更多,其中说不清的感情可归结于他前半生缺失的亲情。

但容悸分不清,所以固执的将萧景在心中的位置忽略。他不能否认,也否认不了,决定从仓庆返回西漠那夜,他反反复复问自己,要什么,每一遍都不由自主,潜意识的想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