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样也不是办法,你看要不要请那小伙子帮忙把人送出去?”她又问。
张升靠在一边的桌子上点了支烟:“说我自私也好,这件事我不想让咱们的孩子牵扯进来。”
杨红秀目露不忍,望着丈夫欲言又止,这个满脸沧桑的妇女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只摇摇头叹息一声,端着东西去了厨房。
她盛了碗粥又添些菜,往厨房里头的柴屋走去。
柴屋是以前的老房子,还是土砖瓦房,建楼房的时候张升没让拆,觉得里头可以用来放些杂物。
最重要的是,里头有间老地窖。
杨红秀将碗筷放在一旁的小矮凳上,搬走地上的一捆干柴,露出一块木板。
挪开木板,就露出一个往下的木梯。
她一只手拿着碗筷,一手扶着梯子慢慢下去,瞧上去危险,但熟能生巧,她走得倒也稳当。
没多久她又拿着碗筷爬上来,重新将东西归复原位。
她回头看了眼,眼里闪烁着心疼的泪花:“那些个禽兽哟。”
抹了抹眼角,她关上柴屋的门退出去。
山里的空气异常清新,二老房前挖了口鱼塘,早晨的时候山雾弥漫到塘前,像是云朵沉浮在半空,看什么都是雾里探花般朦胧。
温阳在张升的提醒下,充当导游带着傅朝到处转转。
他身上穿的是一件深蓝色圆领毛衣,很不新潮的款式,但穿在他身上却是人衬衣装。
就像那句话说的,人好看随便披个麻袋都不丑。
这是杨红秀亲手织的,这么些年里她每年都要给温阳织上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