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好如初的手轻轻覆在植物蛋上,温稍十分有耐心地轻声说道:“别着急。”
“很快就能破壳了。”
“到时候带你去吹风、晒太阳、看翠绿的起源树。”
“起源树就是你出生的地方,那棵树很漂亮,通体发光,方圆十里都有你喜欢的小绿点。”
肆江静静听着,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向往。
温稍轻声哄着,原本沙哑的声音此刻像是织起一床柔软暖和的棉被,轻轻覆在肆江身上。
肆江困了,他向后一倒,躺在小绿点聚出的床垫上,陷入沉睡。
小绿点们在肆江入睡后也不蹦跶乱窜,全都安分地落到肆江身上,等待着被吸收。
见植物蛋休息,温稍微微勾起嘴角,常年无神的眼中划过一丝温柔。
他没有立刻停下对蛋的安抚,用柔软的指腹轻戳着蛋壳,熟睡的植物蛋十分依赖他,游走在蛋壳上的绿光时不时会缠上他纤长的食指。
对此,温稍弯了弯眼角。
“我果然也很适合带孩子。”
索焰照往日一般带着索昌进来送饭,猛地看见这一幕,父子俩都被惊到。
特别是索焰,他呆站在门口,身形僵硬,满脸不可置信。
在这个村子里,没有人比索焰更了解温稍。
温稍这个人,很懒,懒得工作、懒得与人打交道。他总是乱糟糟地躺着,将自己与世界划开界限,眼里带着调笑注视热闹的世界,时不时还吐槽几句。
索焰一腔孤勇了五年,也没能暖热温稍的心。他做多少,温稍就还多少,那张让他为之惊艳的脸上从未展露过半分真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