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肆江还是很难过,缩在温稍的掌心抽噎。
其实像他在底层这样活得通透的孩子很少会因什么而崩溃大哭。上辈子的经历让他恐惧鲜血,他自己不恐惧死亡, 但他害怕失去温稍。
“崽,我的乖崽,你看我。”
温稍用柔软的指腹轻轻拍了拍肆江,指着自己的额头。
原本满头的鲜血被雨水冲刷, 伤口被白线治愈,额头再度回到白皙光洁的状态。
“我好了。”
温稍咧嘴扯出一个笑容,把肆江凑到自己的额头前。
“唔?真的吗?”
肆江看着恢复如初的额头,将叶片凑过去,贴了一会儿, 确保是真的好了。
看见温稍没事,肆江止住了哭声,但他心里依旧非常委屈。
也不是他想要长四片叶子的。
为什么现在一切都像是他和温稍的错呢?
十分善于剖析人心理的肆江十分清楚酢浆草群众包括绛淮对自己产生不满的原因, 他们的需求得不到满足, 期待落空, 进而将过错归功于源点。
肆江一开始能当个乐子看看, 但伤害到了温稍, 事件的性质对于他而言, 就发生了转变。
从那颗石头击中温稍的额头起,他们就彻底站在了肆江的对立面。
肆江被温稍哄好了,爆发的情绪被一点点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