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年,真的做错了,错得彻底。
留下这句劝告,温稍便转身离去,临进航空站之前,还转头看了车上的莲映雾一眼。
他看不清莲映雾,但知道对方也在看他。墨黑色的双眸看不出些什么情绪,温稍心里很平静。
莲映雾头搭在车窗上,目送温稍进了航空站,才缓缓收回视线,将车窗摇上。
粉白相间的眼眸闪过一丝苦涩。
他与温稍曾是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的战友,他们也曾彼此信任,愿意将后背交给彼此。
直到温稍叛变。
他永远记得那天,天空中是浓得难以化开的墨色乌云,地上是无数战士凝结的血垢,他与温稍被敌军包围。
“温稍,待会他们围过来的时候,我会无差别扫射,你趁乱跑,别管我。”
莲映雾当时想着,如果他俩能活一个,那么那个人,必须是温稍。
除了私心之外,也是因为温稍更强、更有用。
“蠢货,还信我呢?”
少年清脆悦耳的声音嘲讽他。
“所有人都发现了,就你傻,还跟我来。”
下一秒,莲映雾看见一把白色的剑没入自己的胸膛。疼痛感传来,但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温稍趴在他肩膀上,轻声对他说:
“蠢荷花,有本事就活下来,我等你来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