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这是她给他留下的唯一纪念。

他抱在怀里,就像抱着她一样。

心好像被一个钝锯按在案板来回折磨,所经之处血迹斑斑,陆泽眼神空洞,声带哑火。

夜幕渐浓,他没有开灯,只把香薰蜡烛点亮,微弱的烛光下,他一个人望着远处的月亮,苍凉地笑了笑,拿起酒瓶,说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回到津海以后,他像个工具人一样,本以为可以按着上代人的期望,在仕途走得长久。

只是江湖险恶,人心黑暗。

派系争斗,总有人要遭殃。

权利这东西,一朝有,一朝就能没有。

2014年,陆泽眼见父亲陆曜被人拉下马,却毫无还手之力。

他还太年轻,不足以和那些人抗衡。

权衡之后,只好换一条路行走。

他能怎么办呢,仕途于他已无前途可言。

从商便从商。

南方那几年的历练,可谓万般皆是苦。

还好世家之间往来,多少互通有无,周家便是其中之一。

周家有些关系在厦门,给了他不少的帮助。

他不得不感激的。

周家独女名叫周奕,人如其名,神采奕奕。

三岁起就跟在陆泽身旁哥哥长哥哥短的,活脱脱一个小跟屁虫,稍稍大点,便一直在外留学,接受西方教育,是个十足的美人,明艳张扬又自信。追她的人从津海排到海南,毫不为过。

只可惜见到陆泽一面之后,就再难忘怀。

对于很多人来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各种努力都尝试过了,陆泽依然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