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谣传?”楚三几乎脱口而出,很快意识到不妥,忙捂住口,往赵浔的方向瞧了一眼。
赵浔淡然地自笔架上抽了只笔出来:“所谓运墨内五色具,本王幼时曾跟着一名画师练过一些时日。”
楚三:“”
怎么说呢,彼时他家殿下练了半月有余的焦浓重淡轻五种墨色,尚没来得及学其他的,画师连夜跑路了,还给他家殿下留了封信,上头十分恳切地劝谏他家殿下早日放弃丹青,让大家都得到解脱。
如今赵浔重新拾起,定然是场灾难。
不晓得明鸢姑娘的画像得被他糟蹋成什么模样。
可怜明鸢姑娘对他家殿下的画技一无所知,拾了把椅子,端端正正地坐好,又理了理鬓角。
楚三默默叹了口气。
落笔之前,赵浔随口问了句:“明鸢姑娘可喜欢擅长书画之人?”
明鸢一愣:“那是自然。”
擅长书画这等风雅之事,谁不喜欢呢?
赵浔噙笑瞧了她一眼,而后垂头落笔。屋中一时寂静,狼毫在纸面游走的声音清晰可闻。
明鸢的后背还有些发僵,忍不住换了个姿势,抬头时只见赵浔仍是一副专注模样,根本就没留意这边的动静。
她不由有些奇怪:“殿下画人像不必参照本人吗?”
楚三下意识垂头看了眼他家殿下的大作,嘴角抽了抽,一副极力忍笑的模样。
赵浔淡然地瞥了明鸢一眼:“若姑娘觉得坐累了,可以先出去走走,本王得过些时候才能画好。”
明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