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没想到,这位谢姑娘还颇有些以德报怨的气度,倒是与她兄长不甚相同。
下一刻,有气度的明鸢姑娘朝他笑了笑:“也不讹殿下,一里水路纹银十两,殿下以为这个价格妥当吗?”
明鸢在心底冷笑一声,瞧瞧,这就叫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呵,赵浔,你也有今天!
最终,这厮看着来势汹汹的黑衣人,咬牙吐出一个字:“好。”
两人顺着江流一路而下,游出五六里,终于摆脱了后头的一众黑衣人。
明鸢将赵浔拖上岸时,他的面色有些发白。明鸢不由皱眉,赵浔对水的畏惧似乎很深,倒像是有什么心理阴影。
她自怀中掏了方帕子递过去。
赵浔垂头看了一眼,有些嫌弃地移开了目光。
明鸢被气乐了,信手将那帕子丢在一旁。
她方才大概是鬼迷心窍了,才对赵浔生出些许同情。
她站起身来,拧了拧衣摆的水:“方才行了五里有余,零头就给殿下抹了,共计纹银五十两。”
顿了顿,她把赵浔先前所言原封不动送还回去:“打欠条还是付现银,殿下还是快些定夺。”
赵浔:“”
休整片刻,两人沿着江流找寻回去的路。走了十余里,前头出现个小村庄。
说村庄其实不大合适,因为里头只有三五间屋舍,人烟很是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