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鸢默默扒了两口饭,状似无意地问了句:“阿兄, 赵浔他…”
谢少傅一挑眉:“哦?不先关心一下你阿兄,倒是惦记上赵浔了。”
明鸢噎了噎,明眼人都瞧得出来, 谢少傅这分明就是人逢喜事扬眉吐气的模样,哪里还用她关怀!
不过她还是从善如流地问了句:“那阿兄现下如何?”
“阿兄我很好,非常好。”谢少傅豪迈地灌了口梅花酒,“赵浔那厮, 很不好,非常不好。”
明鸢:“”
谢少傅夹了块炙鹅,赞道:“今日这鹅做得都比平日鲜美些,外皮焦脆, 里头肉又肥嫩, 蘸上酱汁, 简直是人间绝味。”
旁边的小厮瞠目结舌,近来府中换了个厨子, 这位新厨子并不擅长做肉食,加上谢少傅不太爱吃禽肉, 他还担心谢少傅会见怪。
这大概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然而,谢府的喜事只堪堪持续了半日。
这天晚上, 月黑风高, 乌云蔽空,谢府遭了贼。
这波贼人颇为与众不同,旁的贼人都是奔着财物去的,这些贼人却将阖府上下转了一遭, 连书房的密室门都撬了开了。
末了,也没带走什么,瞧着值钱的,就地给砸了。
谢府乱作一团,瓷器玉器碎裂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清亮。
听着外头的动静,画采慌乱道:“姑娘,这贼人太过猖獗了,我们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