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浔开口:“其实什么?”
“属下方才忘了说,我们带过来的火折子用不了了,属下原本想着撑过今晚,明日再去买,但看起来好像”
一片黑暗中,他指了指那盏熄灭的灯:“我们今晚好像得摸黑了。”
赵浔:“”
明鸢那日说得不错,此地确然艰苦了些。
“算了,”他叹了口气,瞧着外头昏沉的夜色,忽然想起桩事来,“明日你回去时,顺便问问胡记有没有意在此地开家分铺。”
楚三愕然:“此地?”
这荒郊野岭的,除去他们和谢府,最近的村落都得隔上三四里远,上哪儿找食客去。
赵浔已经料到他的所想,抿唇道:“他们只需分出名伙计,每日送些吃食过来,除了烧鸡,其余的吃食也捎带上一些,房舍我们来出,除了吃食的银子,那名伙计的工钱我们另付。”
楚三悟了,殿下这是打算做好事留别人的名。
他了然道:“属下明白了。”
不过这些都是明日的事了,眼下他们得先考虑如何度过今晚。外面风势愈大,天上阴云密布,似是在酝酿一场大雨。
楚三想了想:“要不殿下去歇息吧。”
赵浔尚且没什么睡意,摇头道:“我再坐上一会儿。”
楚三也没什么睡意,思忖片刻,他摸黑提了壶酒进来。
因着是在郊野,外头没什么遮挡,风势格外大了些,似乎要将房屋掀倒一般。赵浔握着酒杯,想起句诗来,念了出来:“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楚三听了也颇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