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终于没再凭借出众的想象力完成画作,时不时便抬头端详一会儿,模样颇为认真。
有熏风拂过,将明鸢步摇上的流苏吹得颤了颤,银流苏在日光下闪着细细的光,赵浔瞧得有几分晃神。
作画不过是个托词,明鸢端起杏仁茶抿了一口,瞧着赵浔垂着头专心作画,笑了笑,开口道:“听问殿下先前有个心上人,不知如今这姑娘去了何处?”
赵浔的手微微一顿:“原来你也知道?”
明鸢:“”
这话说得过于模棱两可了些,她噎了噎,一时不知怎么接下去。
赵浔倒是先开了口:“她很好。”
明鸢:“哦。”
赵浔抬头瞥了她一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明鸢垂头想了一会儿,刚要换个话题套话,就见赵浔搁了笔。
楚三凑上去瞧了一眼,小声道:“殿下,这幅画您可万万不能给明鸢姑娘看。”
赵浔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倒是听取了他的建议,顺手将画纸卷了起来:“有一处画得不妥,不好拿来唐突了姑娘。”
楚三暗暗腹诽,这哪儿是一处不好,您这可是把明鸢姑娘给画成母夜叉了,那头上还簪着一个会发光的奇怪物什,据他刚刚比对,估摸着殿下原本想画的是明鸢姑娘鬓间的步摇。
明鸢本就不是为着作画,自然不会介怀,甚至还松了口气。天晓得她方才做了半晌的心理建设,这才勉强说服自己等会儿去看赵浔的杰作。
如今这般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