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自己当局者迷了。
她点头:“我明白了。”
见她的疑心打消了,赵浔松了口气, 端起桌上的梅花酒饮了一口,只觉有几分侥幸。
幸而自己及时打消了明鸢的念头, 否则只怕大事不妙。
他刚要换个话题, 便听明鸢继续道:“既如此,有劳祝公子帮我分析一下,这厮是当真病坏了脑袋还是原本就是个薄情寡义之辈,怎的心上人走了没几天, 立时就跑到了谢府别院?”
这一刻,赵浔面上的表情精彩极了,良久,他咬牙道:“其实”
“其实什么?”
赵浔也说不出其实什么,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方才兴许是他想错了。
“其实”他艰难道,“其实昭王殿下也可能不像你想得那么坏。”
明鸢摸了摸下巴,似有所悟:“你是说,他可能只是出于邻里的情谊,是我想多了?”
“不是”两字卡在赵浔喉头,一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不过这话题很快被揭过了,明鸢有些吃惊道:“公子,你手中的梅花酒要洒了。”
赵浔稳了稳握杯子的手,只觉心头酸楚。
分别之时,明鸢道:“若有机会,倒是想瞧瞧公子的心上人是何等妙人。”
赵浔笑得分外心酸。
不过回府后,他便顾不上这份心酸了。停云楼传来消息,一日前,沈湛从雍州的住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