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在隐晦地问他认没认出小明姑娘。
方才李迟说夫妻之间应当坦诚相待,赵浔想了想,觉得到了要坦白的时候了。他转身去了书房,提笔研墨,回了两个字——正是。
回完之后,他想了想,又写了句诗上去。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后两句过于直白,他尚有些不习惯,想必明鸢能明白他的一番心意。
赵浔将信鸽送出后,重新折回了小厨房,却发现火候有些大,赤豆马蹄糕的外面有些发干了。
于是这屉马蹄糕做了晚膳,赵浔又另做了一屉,小心地装进雕花精致的食盒中。
从小厨房出来时已至深夜,他的心中兴奋而忐忑,索性没回卧房,在书房中抄了半宿的经文,一颗心这才平静下来。
翌日一早,楚三打着哈欠推开屋门,一眼就瞧见自家殿下立在院中。
他愕然张了张口,瞧着尚没亮透的天色,半晌,才小声唤了句殿下。
赵浔转过身来,十分自然道:“走吧。”
走?这天还没大亮的要去哪儿?
楚三挠了挠头:“殿下,眼下连辰时都不到,咱总得等人家明鸢姑娘用完早膳吧。”
赵浔淡淡瞥了他一眼:“谢府一般何时用早膳?”
“这个属下听画采姑娘提起过,”楚三想了想,“明鸢姑娘起得一贯有些迟,等梳洗完得接近巳时了,离现在”
他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天色,斟酌道:“离现在还得一个多时辰。”
赵浔深吸口气:“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