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鸢瞠目结舌:“还来得及?”
“来得及。”赵浔笃定道。
她还没反应过来,赵浔已坐在她对面,神色温和,瞧得她有些汗毛倒竖。
片刻后,他深情款款道:“方才那首诗还没念给你。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那日你教我做马蹄糕时,我便想说给你了。”
“哦,”明鸢应了一声,不过她关切的不是那首诗,“小笼灌汤包子得要多久买回来,我还撑得住吗?”
赵浔:“”
他深吸口气:“往后你若想吃,我日日着人去买便是,现下咳,你能不能专注一些。”
想想谢少傅,明鸢不欲同赵浔撕破脸,敷衍道:“我听着呢,你说红豆生南国,等等红豆生南国?”
她茫然地瞧了赵浔一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教他做马蹄糕,他知道自己就是小明姑娘?
赵浔咳了咳:“我想同你白头偕□□度此生,你能应下,我很欢喜,定不会”
“等等。”明鸢终于回过神来,瞠目结舌地瞧了赵浔一眼。
她应下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的连她本人都一无所知?
赵浔已经从善如流地接过楚三手中的木匣:“昭王府的所有银票地契和账簿我都带来了,你且看一看。”
明鸢:“?”
她还没从方才从容赴死的大义凛然中缓过来,瞧着厚厚的一摞地契,只觉额角有些发胀。
“殿下且把这些收起来,”她深吸口气,“事情可能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