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俯了俯身,小声道:“既如此,三日后,申时初,我在外面等你。”
他离得颇紧,很认真地同她咬耳朵,明鸢的面颊红了红,推他道:“知道了,你快些离开吧,对了,我阿兄从前面来了,可能得委屈殿下走下后墙了。”
赵浔噙笑:“无妨,这里的院墙没有加高,我翻得过去。”
明鸢:“”她是在同他讨论后墙加没加高的事吗?
谢少傅已快要走到堂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重重咳了两声。
明鸢急道:“你快些,等会儿阿兄该发现了。”
谢明辰早便发现了,不然怎么可能在堂屋待如此之久。赵浔如此想着,觉得她焦急的模样分外可爱,像只炸了毛的小白兔,便也不说破,临走时,没忍住拍了拍她的头。
明鸢瞪他,很小声地威胁:“登徒子。”
怕被谢少傅听到,她的声音压得很轻,面上气鼓鼓的。
谢少傅难得松了口,给了他们这一炷香的时间,赵浔倒是也没再停留,翻窗离开时,同明鸢比了个“三日后见”的口型。
明鸢的掌心都生出些汗来,冲他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时,谢少傅也踱步走了进来,瞧着自家妹妹的形容,他的嘴角抽了抽:“瞧什么呢,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明鸢收回目光,笑着将手边的桂花糕往谢少傅面前推了推:“阿兄回来了,尝尝桂花糕 。”
谢少傅瞧着那碟子,轻哼了一声,看来这多半是某些人剩下没吃的。
他瞧了眼自己妹妹,唏嘘地叹了口气。
方才他派出的人终于前来回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讲了一遍,听闻赵浔在大局初定时便微服来了漳州,谢少傅不由挑眉。
他先前倒是没看出,赵浔这厮还是个痴情的,不过此时正是夺权的大好时机,赵浔能沉住气扳倒沈湛,不至于连这十余日都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