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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能够打赢游戏,就是因为游戏会有一个接一个目标,一个接一个刺激和挑战,她不愿意输,不甘心,可如果让她放空一切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涂着雕像耗费了一个小时甚至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她可能做不到,或者说完全不熟练,去一遍一遍的等着风干,一遍一遍的去上色,等待一个自己完全没有想到的结果,或者甚至不一定能做好。

江凝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一句话:长情的人不一定耐心,但耐心的人一定长情。

天气正当午,暖了些,公园湖面结冰,有人在滑冰。

路口,她们去坐公交车。

江凝在高中的时候坐过很多遍了,45路过来了,她们投币上车。

窗外的很多地方都和她的印象里不太一样了,就连学校,也另建了一个新的校区。

车上的暖气熏得有点发昏,她开了点窗,林初意已经靠在她的肩膀上睡了。

江凝的视线向前,想着看窗外会好,她看到隔着一个座的人,比她前面的高出了大半头,左耳好像打了个耳钉,能看出来。

她呼吸滞了滞,会不会那么凑巧,他也在这里,她的肩膀小幅度的往前,就一直看着,想要辨认。

前座的人一动,她又马上低下头。

本来晕车的感觉,又消散了。

她一直盯着底下,又瞥到窗外,像生锈的机器一样,怎么坐都不太舒服,她今天没化妆,头发也是随意扎了起来,衣服是套着前几年买的运动装,宽宽大大。

不会真是他吧?

江凝又看了一眼。

脑子里莫名的想起来吕英博说过的话,心思一下子像是乱拨的琴弦。

这里是晋城,他应该会回来的,换句话说,他是有回来的可能,那他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