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送回家,坐了电梯去楼底下,楼底下的花园里很黑,开了一两朵玫瑰花,也都在月色的笼罩下变的隐晦。
“小伙子又来买烟呀。”
“嗯。”
他去了旁边那家经常去的烟店,掏手机,店里又进来了一个人,来换酒瓶,老板先跟他出去了。
柏周尧瞥了一眼,发现他在织毛衣。
还挺新奇的。
老板进来拿东西的时候,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他躺椅旁边的毛衣线,乱七八糟的。
“给孩子织的,是个女孩儿,整天呀,想要件新衣服。”
“我老伴去的早,就剩我一个人了。”
柏周尧狠狠的深呼吸了一下,把钱付好了就走了。
他在楼底下抽了一会儿烟,看着16层的灯灭了才把烟踩掉了。
他跺了跺脚。
他有事瞒了她,在非洲发生的那件事儿,如果换一个人根本就不会撼动他,也不会让他对她在那间酒店里发那么大的脾气。
因为那个求助的人和她长得太像了。
他的视线从进来,就没有离开过那个女孩,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他想到了很多画面,很多种可能,他的胸膛疯狂的起伏,却在她出声的时候,全部都破灭了。
声音是不一样的。
他再也没有看她。
他掠过她,走到了导游的前面,导游的手放在那姑娘的肩上,还没有来得及撤回来。
他扯了下嘴角,每天都在喝酒,每天都很烦,心里就跟团肉泥一样,被车撵过来撵过去。
正好,他笑了下,当时整个人那股邪劲儿全部都发泄在了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