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的支架已经搁置很久了,客厅正中央的桌子上摆放着当初关着凌均的那只笼子,不同的是,里面早已放上了厚厚的暖黄色软垫,连笼子门平时也是四敞大开的。
在不远处的地面上,散落着几粒金黄颜色的玉米粒,孤零零的躺在地板上,恰好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显的有几分落寞。
祁怀用手捏着玩偶,指尖微微用力,陷进了柔软的棉花中。
他的力气越来越大,让玩偶都有些变了形,甚至有些看不出本来的模样来。
玩偶的脸上变得有些扭曲,红艳艳的尖喙那里甚至拉扯出一道弧度,显得有几分悚然。
下一秒,玩偶被大力的扔在了地上。
祁怀微微低下了头,额前凌乱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站在阴影里,令人有些看不清神色。
“蠢东西。”
过了许久,一道轻斥声在这顿空旷的房子里响起,那语气温柔得有几分诡异,像是爱人之间的呢喃,带着丝丝的笑意。
宋岩坐在沙发上,费尽心思找着可以聊的话题,他身旁的青年有些拘谨,但也会时不时适当的插入一些话,使得聊天能够继续下去。
在对面的凌均,虽然懒懒散散的靠在沙发上,但也时不时的应和几句。
知道对方这几天还是宅在家里,但在日常生活上显然是没有什么问题,宋岩居然从心底里生起了一种老父亲般的欣慰感。
孩子长大了。
凌均:“”
那那是什么眼神?
凌均努力的忽视对方眼底那诡异的感觉,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