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你话这么多,吃你的就行了。”祁怀神色不变,有语气有些急促,很像是在尽力掩饰什么东西一样。
凌均挑了挑眉,自然乖乖不做声了,他刚才可是分明的看到对方是从卧室的方向出来的,这说明
他身子向后仰躺在沙发上,眉宇间因为疼痛而微微的皱了起来,泛起浅浅的涟漪,手背上钻心的疼痛仍是不可忽视的,却恰好被嘴里的那一波甜意微微冲淡,让人感觉有了一点痛意被抵消的感觉。
祁怀坐在对方的对面,自然没有忽视这人脸上极力掩饰的痛楚,但他此时也不知道做什么好,也不敢贸然举动,只能在心里着急的看着对方仍在滴血的伤口。
“祁总,麻烦拿点纸过来好吗?”
凌均晃了晃了手背,让对方看见那里快要滴下来的血迹,又很快的用另一只手拂去,祁怀这才发现,凌均的另一只手没有受伤,却也是布满了血渍的凄惨模样。
祁怀一瞬间慌了神,连说话都顾不得上,说就跑到了卧室里,再次出现在凌均面前的时候,祁怀的手里拿着一包纸和湿巾坐在了凌均身旁。
他轻轻的拿起凌均的左手,先是把上面的脏污擦干净,然后拿起对方另一只受伤的手,犹豫了片刻。
祁怀的眼之中满是疼惜,甚至还有几分无措,他抬头看了一眼凌均,情不自禁地眨了眨眼睛,翩翩起舞的眼睫毛像濒临死亡的蝴蝶一样,不断的上下颤抖,带起一阵阵无形的波浪。
凌均感觉到对方握着自己的手在发抖,他有些失笑,温柔的说道:“没事的。”
没事的,没事的,自从发生意外到现在,这是对方说过最多的三个字。
可是怎么可能真的没有事?对方越是摆出这样不在意的态度,越是用温柔的语气回答和安慰自己,祁怀的心就有多痛。
祁怀早以为自己丧失了感知这种情绪的能力,按理说自己虽然对对方有些别样的心思,但到底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更是无从去探寻到底为什么思绪会随着对方而牵动。
明明认识的时间这样短,从任何角度来说都这样的段,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他看到对方受伤,心会疼的像要被活生生的撕开了一样。
祁怀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平日里素来精明的脑子此刻却像僵住了一样,或者说是每每遇到这个人,都会陷入了一种僵化到无法思考的地步。
此时他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是感觉大脑里一片一片的空白,和心脏处传来的,止不住的尖锐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