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
祁怀的脚步顿了顿,没有答应也没有反驳,而是迈起脚走了进去。
身后的祁云笑了笑,他知道,对方听进去了。
凌均站在原地,思考着自己要不要进去,他觉得此时的祁怀需要他,但又怕打扰了他一个人解决事情的时间。
“进去吧。”祁云偏着头说道,“但我可没承认你。”
祁云语气里满满的是小孩子争宠的意味,最后的一句不像是解释,更像是自欺欺人的自言自语。
凌均没有被对方的态度惹脑,他笑了笑,拍了拍祁云的肩膀。
这家伙无论在哪里都是这样啊。
凌均走进屋内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祁怀默默的站在病床边,床上的男人很瘦弱,鬓边已经生出了些许白发,眼窝深深的凹陷了下去。
祁怀一言不发的站在哪里,低头打量招这个男人,似乎想从对方的脸上找出曾经那个风华正茂的影子。
很可惜,对方的种种光辉似乎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不见了,留下的只有这个呼吸微弱,似乎随时要离开这个世界的男人。
祁怀感受到了凌均的存在,他偏头看了一眼,却并没有说话。
凌均走到他身边,紧紧的握住了祁怀微凉的手指,想要把自己的力量传输给他。
把头靠在了身后的人身上,祁怀又静静的望了一会儿,随后就拉着凌均走出了病房。
在看到自己曾经的父亲前,祁怀其实有挺多想说的,他想问对方有没有后悔过,哪怕仅仅一秒。
他想问对方愧疚吗?对于自己一生辜负的两个女人。
他想问的有很多,但是当看到病床上那个行木将朽的男人,又突然的就觉得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