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用餐的食客,闻言停下筷子,“钱掌柜这是怎么了?还有和钱过不去的?”
那人被钱掌柜下了面子,面上青一阵红一阵,“谁家吃不是吃?说得好似非得来你家吃一般。”
“大家为何来我家,心里都清楚,若我知道谁买了我家的菜食给他,日后也不必来了。我家的菜,便是喂狗,也不给他。今日的菜食,我不收他银子,也不再给他吃。来几个人,把他给我丢出去。”
这会儿,都意识到钱掌柜是真的动怒了。连一时半刻也等不下去了。
若是别家的菜,不吃就不吃了,也没什么了不得的,这得月楼里的,和别处不一样。
连续倒霉了十几日的,凑钱到这里吃一顿,都能遇着些好事,若是能吃上这是的鲜果,更是好运连连。
别家不是没打过主意,可他们琢磨了许多日子,连钱掌柜的蔬果从哪里运来的都没弄明白,学也学不来。
得月楼在钱掌柜手里,第一次把食客丢出门,不止楼里伙计食客惊了,街坊也都惊了。
男子怒上加怒,趴在地上,吼道:“姓钱的,那丫头片子可是叫你去雁荡山。你敢去吗?只要你能活着从雁荡山里出来,我就为今日之事道歉!若是不敢去,你现在就向我赔礼道歉!”
得月楼门口的喧闹顿时停了下来。
葛梦从雁荡山回来时不成人样,动静闹得可大,谁都知道了那是人不能去的地方,就连齐帝的选秀诏令都悄悄避开那里了,钱掌柜真要去了,怕是有去无回。
众人觉得就算那小丫头是钱掌柜的亲女儿,钱掌柜也不会应下这事儿,面临着下不来台的时候,钱掌柜僵着脸,拨拉一阵算盘,“只是道歉,可不够啊!”
“那你还要什么?仅管说!”男子不明白他为什么拨拉算盘,但受了启发,“若你不敢去,不仅要我道歉,还要让我在得月楼吃一个月,顿顿得有鲜果。”
抽气声此起彼伏。
得月楼的鲜果都是要预定的,一小颗就要几两银子,吃一个月?他还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