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因为担心钱掌柜,没心思来与人理论,现在什么都清楚明白了,钱掌柜就算好好地出来了,一身的泥汗味,定也是遭了些罪的,就算没有,也不能平白吃这样的亏。
苏夥没防备她,硬生生被她在脸上抓出几道血痕,破相了。
“泼妇!泼妇!”他恼羞成怒,转身对钱掌柜道,“你就由着她伤人?”
钱掌柜拉着钱夫人,“夫人,可不能再动手了。”
苏夥刚觉得满意,又听得钱掌柜道:“咱们把他送到官府去,要是把他打残了,还得咱们白送银子出去。”
苏夥一口气上不来,“就算送官府去,我也给不出那东西。储物戒,整个齐国,都只有琅琊王有一个,就算有钱也没地方买。你要那东西,让我去琅琊王府偷吗?”
钱夫人噎了噎,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这么听起来,好像是她当家的欺负人了。随即高兴起来,她当家的也会保本了,回去之后要好好地夸!
眼下,她腰一叉,肉一横,“是我当家的逼你赌的?不是你自己签的字?”
一声枭啸破空传来,空中飞下一纸,落到钱掌柜手中。
他就着光看了一眼,正了神色,“没有储物戒,就用储物袋来换,十个即可。”
“甚好。”齐帝斜眼,正好见着了那纸上一笔好看的梅花篆,以及笺纸上清晰的猫爪印,嘴角微抽,会心地笑了,“大家都散了吧,莫要惹了仙家不快。钱掌柜不必忧心,他若不给,你明白拿了字据去苏府找信义君便是。信义君定会还你个公道。”
“不必寻他!”苏夥一个激灵,如同变了个人一般,“我自己输的,我自己还。”
葛萝抱着猫坐在树上,歪着头看着外面的闹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猫毛,“你说,葛梦为什么要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