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萝点点头,关上门便坐在花坛边。
小花狸甩着尾巴踱到她脚边,认真地道:“别怕。”
葛萝弯起眼,抱起小花狸,揉了揉的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不怕。”
她只是好奇鸿运侯有什么话要对崖狼说的,非得避开她。
她的听力甚好,纵是鸿运侯故意压低了声音,她也一字不落地都听到了。
她面上的神色,也一点一点地消失,整个人变得空洞起来。
鸿运侯在说“琅琊王若故去,让葛萝一人陪葬”时的谄媚模样生动地浮现在她眼前。
她不由地想uu:上辈子的父母卖她时,是不是与鸿运侯与她撇清关系时有同样的嘴脸。
她与鸿运侯没什么感情,因为一出生就不曾对这个父亲有什么期待,但是对上辈子的父母不同。她曾反自己会亲情最纯真的渴望给了上辈子的父母,为了满足父亲的心愿,换父母一句夸赞一个笑,拼得头破血流。
软软的肉垫子按在她的手背上,小花狸的神色比方才更认真了,“别难过。”
葛萝的笑容重新扬起,“我不难过。”
小花狸盯着她看半晌,当真再没看到她流露出刚才那样的神色,可他也不相信一个人的难过能说消失就消失,想了想,又道:“琅琊王会醒来的。”
“他醒不醒来,有什么要紧的?”锍埝咬着果子,从听到小花狸说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我的意思是,他醒不醒来都是以后的事的。反正姑娘嫁过去的时候,他肯定晕着,姑娘要和谁拜堂?盛京里的人,最会捧高踩低。姑娘拜堂的事情传出去,以后少不得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不管是谁的主意,这个时候让我们姑娘和一个活死人成亲,都是害我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