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白脸色一白,有些气恼的屈辱。
顾斐然气得差点跳脚:“你骂谁草包?!你谢离才是侥幸生在谢家的草包!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就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小白的画技和名誉圈子里有目共睹,你拍一万匹马都追不上!”
“顾斐然。”顾谦突然打断他,声音很冷,“滚回去。”
顾斐然一愣,顿时愤愤:“哥!是他先说小白——”
“顾叔叔!”沈白白忽然开口,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不班门弄斧帮斐然挑礼物了,还害他被人怀疑诬陷。”
闻言,顾谦忍不住皱了下眉,将说的话也顿在了嘴边。他其实并没有觉得扇子的真假有多大关系,只是因为这件事和谢离闹成这样实在有些过分。
但沈白白……他看着少年低垂白嫩的脖颈,突然就想起那天晚上,对方洗完澡只穿了件衬衣蜷缩在自己怀里安睡的情形,像只可爱无害的小动物。
于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谢离似笑非笑看着这一场戏,心里大概有了数。看来那晚的剧情推进得不说百分之百,起码百分之八十很成功。
他正要开口嘲讽,突然身后的门就打开了,谢恒海十分不耐烦:“站在门口干什么,滚进来看画。”
谢离拧了下眉,对这老头的态度十分不爽。进门前,他又忽然回过头,恶劣地弯起眼:“顾斐然,你努力舔人的样子真像条狗。”
“……哦不对。”谢离舔了舔嘴角,“狗主人还知道被护了赏根骨头,你的主人好像连口汤都不想给你呢。”
他笑意盈盈地说完,眨眨眼,无视掉楼下瞬间扭曲的面容,转身合上了门。
“……斐然。”沈白白僵硬地拉了下他的袖子,“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们都是好朋友。”
顾斐然移开视线,咬牙嗯一声。
他的脸色和态度都不太对,沈白白有些焦急,正要再说些什么,顾谦却道:“好了,上楼吧。”
他只好委屈地咬了下唇,亦步亦趋地跟在对方身后,有些难过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