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手拧开的瞬间又一顿,缓慢回过头,目光有晦暗:“我记得你已经成年了。”
沈白白猛地抬起头,在明白了沈父的意思后,眼神里的惊慌逐渐被愣怔所取代。
门已经关上了,半合的窗透过如纱的月光来,将男生跌坐在地毯上的白净小腿映得光滑。
沈白白转过脸来,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咬咬牙,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宴会当晚时。
谢离演奏完就直接抱着古筝下了台。谢恒海那边骂得紧,又不忍卒看,催他丢完人赶紧把宝贝筝还回来。
他懒得跟老头争吵,更懒得跟这群人虚与委蛇,于是在任务结束后转身就要走人。
可还没迈出两步远,却突然被一道身影拦住了。
杨老绷紧了脸,紧紧地盯了会儿他的手,才突然抬起眼来,目光锐利:“你爷爷不知道你会弹古筝?”
谢离皱皱眉,把筝递给一旁等着的谢家佣人,低声安排了句,才抬起眼看着面前的杨老:“?”
杨老深吸一口气,骂道:“谢恒海个老东西藏得真深!这是生怕我跟他抢人啊!”
他这话一出,周围悄悄围观的人均忍不住心生错愕,震惊望过来。
如果说谢恒海是国内最具有影响力的顶尖艺术家,那杨老就是这艺术家里独占音乐鳌头的大佬。他没有家族桎梏,不需要站队,是国内音院的国宝级演奏家之一。
连他都这样夸赞谢离……
程一鸣站在旁边神情激动,眼中带着明亮的光,深深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周围一群人替他激动,被夸的那个却皱起眉来:“什么?”
杨老噎了噎,刚要说些什么,却又回忆起自己所处的场地,他无意喧宾夺主,只好道:“你有程一鸣的联系方式对吗?改天约个时间,我们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