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海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拐杖:“一是,你亲自去找孟衍,把从头到尾他怎么坑得你、到底想要什么搞清楚后回来见我,我立即出面替你道歉,把这件事处理掉。”

谢翔只听见前半句就放弃了,急忙追问道:“二呢?!”

谢恒海闭了闭眼,忍住了把他骂个狗血淋头的冲动,回头厌恶地看向他:“二是,你亲自找到那个画手,公开在全网道歉,再把你手里艺术设计的周边商业交回来,从此谢家只供你吃喝,不管其他。”

闻言,谢翔这才意识到自己所犯的事有多么严重,他又急又慌,开始口不择言:“爷爷你不能这么偏心!凭什么他谢离得罪了孟总都没事!我却连继承权都没了?!”

谢离正坐在一侧由谢家的管家倒着水,闻言冷笑一声:“这我就要澄清一下,我的银行卡可是被冻了半年呢。”

“你——”谢翔恼羞成怒地扭过头。

“够了!”谢恒海厌恶地打断他,“选一还是选二?”

谢翔给人当了这么多年孙子,当然知道谢老说一不二的脾气,他虽气恨,却也知道自己真的只能在这两个选项中选出一个来。

冒着被孟衍搞的危险和放弃谢氏的继承权……他呼吸急促,半晌才咬紧了牙关道:“……选一。”

谢恒海缓慢地颔首:“好,我给你五天时间。”

“五天?!”谢翔惊愕之极,猛地抬起头。

谢恒海盯着他:“三天。”

谢翔浑身一抖,不敢再多说话,只用力攥紧了手指:“……好。”

大不了到时候随便编一个原因就是,谢老头总不可能冲到孟衍脸前去逼问。

等人浑浑噩噩出了门,谢恒海才深叹一口气,拧眉看向一旁喝着水的谢离:“这事你之前知道吗。”

谢离在低声咳嗽:“有察觉,没查到。”

他说得简约,但谢恒海却听明白了,狼狈地坐在沙发上,半晌才说:“舆论发酵得快,现在网上都传遍了……说谢家鸡鸣狗盗,日落西山,迟早要败坏在你们俩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