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由孟衍的手指落在身体上下拧掐肆意,侧过脸,瞧向沙发上正对着的摄像机。

半晌,主动抬手勾住对方的腰,于颠倒的视线凌乱间,对镜头勾出一个快意的笑来。

“贺总!贺总!”助理着急不已,“等下还有记者招待会!您现在离开——”

“让开。”贺昱的目光漆黑,带着隐隐的燥怒焦急。

他起身上了车,砰一声砸上车门,飞速驶离了发布会现场。

助理被丢在路边急得跳脚,却毫无办法,只好打电话吩咐手底下的人多准备些红包,省得把那群拿笔杀人的得罪狠了。

一遍又忍不住咬牙骂道:“神经病!早干嘛去了!”

已经是夜里近九点钟,a市三环外的车已经少了很多,偶尔划过去两辆,只有路灯昏黄。

车窗飞速驶过的光线明明灭灭,扔在副驾驶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贺昱拧眉看了眼,是沈白白发来的消息:【阿昱,你去哪里了?记者们都在等你啊】

他烦躁不已,攥紧了方向盘,一脚油门猛地踩到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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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刺痛划破了皮肉,有粘稠血液流淌出来,孟衍的动作猛地一停。

谢离笑盈盈的,附耳低语时堪称暧昧:“去卧室做好吗。”

如果没有那枚逼在颈动脉,锋利溅了血的戒指的话,这幅场景几乎称得上是情意缠绵。

孟衍的语气沉沉:“……松手。”

镜头里的景象清晰,年轻的男人被人拖拽着压在地毯上,衣衫凌乱,两条长腿被迫屈起,脚踝清瘦,在灯光下冷白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