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逼不得以,但凡舅舅和舅妈对我稍微好些,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槿婳说着,微微地叹了一气:“这事你可千万不能跟别人说。”
“你相公是那种管不住自己嘴的人?不过你说的那个徐二娘靠得住吗?”穆子训有些担心地道。
“在这事上我和她是同一条船上的,她若出卖我,对她没半点好处。而且现在钱到手了,舅舅往后就算察觉出不对劲,还能讨回去吗?”
“本就是他们理亏在前,若还敢上门,更不要脸了。”穆子训想了想道。
“放心吧!这么长时间了,他们都没发现什么,事情一了,就更不会有旁的想法了。”槿婳看了看手里的银票对穆子训道:“相公,不瞒你说,我当时跟徐二娘说好了,这钱到手后,要给她三分报酬。”
穆子训微微一笑:“许人一诺,千金不移。这事人家出了力,你既和她约好了,给她三分也是应该的。”
“那剩下的二百一十两,该怎么花,可不可以由为妻做主。”槿婳十分郑重地问。
“这本就是丈母娘留给你的,娘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绝不说个不字?”
槿婳没想到穆子训回得如此干脆,有些感激地看着穆子训道:“相公真好。”
又笑了笑道:“是这样的,第一件事,我想多给相公买些书,送相公到书山学馆读书;第二件事,我想给家里添置一些家具,改善下家里的伙食;至于第三件事……我打算做笔买卖。”
穆子训听到最后,好奇地挑起眉:“买卖?”
“对,不是有句话说:用贫求富,农不如工,工不如商嘛!”
“这话是司马迁说的,但做买卖可没那么容易。”穆子训想起了他那些年做买卖的血泪史,极怕从没做过生意的槿婳步他的后尘。
商场如战场,一不小心,可是会倾家荡产的,他就是血淋淋的前车之鉴。
“放心,我有分寸的,只是小买卖,就算赚不到钱,也亏不了多少银子。”槿婳拍了拍穆子训的手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