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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婳抚了抚胸口,顺了顺气道:“你训哥整日里都得面对这群混账,岂不日日都得受气?”

张学谨摇了摇头:“子曰: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训哥没有和那些人计较,一来,不值得,二来,他们说得越难听,越有助于激励自己奋进。”

“这是你觉得的?还是你训哥和你说的。”

“是训哥和我说的,训哥还说,当一个人变大变强后,所有质疑的声音都会自动消失。训哥既不在乎,嫂子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当一个人变大变强后,所有质疑的声音都会自动消失。 ”槿婳念着这句话,心里豁然开朗。

穆子训有这般胸襟和觉悟,倒真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心里颇觉欣慰,转怒为笑道:“好,我知道了,谢谢学谨老弟。待会记得叫你娘和阿来一块到嫂嫂那吃火锅。”

“谢嫂子,学谨回去了。”张学谨做了一揖,回屋去了。

入夜,天愈发冷,夜愈深,愈冷。

槿婳换了寝衣,老早就到被窝里躺着了。

困意未浓,她也睡不着,往窗那边瞅去,穆子训正披着一件棉袄,缩着身子,在一盏油灯下聚精会神地看着书。

她本想和穆子训提润肤香膏亏损的事,但想想穆子训到了学馆后,常受别人侮辱,却因怕她担心,从没在她和婆婆面前说过,她便也不想把润肤香膏的事说出来。

毕竟这事,她还有能力解决。吃完火锅后,她就想好了,她可以用减价,混卖的方式把那些润肤膏卖出去。

即使最后还是会有些亏损,但小亏损总比什么也不做,让它成为大亏损强。

竟已打定了主意,便没什么必要说了,说了,只会让穆子训难过担心,影响他读书。

槿婳起了身,拿起剪子拨了拨桌上的灯芯,摸了下穆子训的手,心疼道:“手都冷成冰块了,我去烧些热水给你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