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婳回想起那日到作坊去的场景,对宋承先道:“一定是那作坊老板搞的鬼,对了,当时有个穿得很阔气的男人也在里边,他还特意问我弄这些纸板做什么?我也没留心,直接告诉他是要拿来装胭脂水粉的。”
“男人?什么样的男人?”宋承先饶有兴趣问。
槿婳回忆道:“就是个五十岁上下,长着一张方脸,额头很宽,看起来挺有钱的男人。”
宋承先眼珠一转道:“如果我没猜错,那个人就是宝记的东家郭友长。”
“我与他素不相识,自开店来,从不曾得罪他,他为何要这么做?”槿婳委屈愤怒地道。
断人财路,天打雷劈。更何况是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只要成了同行,就是明里暗里的竞争对手。”宋承先意味深长地道:“有了这么一个强敌,槿婳妹妹以后做事可要当心。”
她这次确实是十分不小心,可她哪会想到有人会在这纸板上算计她。
“哥哥还有事,先告辞了。”宋承先把两盒香粉留在了桌上,看了眼愁眉苦脸的槿婳,转身离开了。
“哥哥慢走。”待他走远了,槿婳才回过神来,木木地说了这么一句。
学馆里要过了正月才开学,张夫人带着张学谨和阿来回老家过年去了,要到了二月份才回来。
穆子训只能独自在宅子读书,写文章。
这几日生意比较好,槿婳回来得比平日里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