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郭友长在背后搞鬼。”
槿婳愤恨地拍了下桌子,但就算知道了这一点,她眼下也没法到官府去告他。
思索了良久,槿婳忽想起了什么,转怒为笑道:“我听说郭友长的婆娘戚氏十分凶悍,郭友长竟敢背着她在外面养女人,你说,要是这事被戚氏知道了,她会怎么做?”
郭友长年少时家境一般,娶了戚氏后,得了岳丈的扶持,才有了今天。戚氏性子泼辣,说一不二。人人皆说郭友长在外再怎么呼风唤雨,到了戚氏面前,也只有被她拿捏的份。
宋承先道:“以戚氏的行事作风,鸡飞蛋打是难免的,郭友长至少得掉一层皮吧。”
宋承先已猜到槿婳要做什么。不过,就算利用这一点,把郭家弄得家宅不宁,让郭友长夫妻反目,种子的事依旧没有解决。
“郭友长先不动声响地派人收购种子,后又让人烧毁花田,摆明了是设下连环计,好让我无路可退,成为他案板上的肉任他宰割,”槿婳思忖了好一会道,“哥哥,你把张七的地址给我,我去会一会他。”
“你打算从他手里把种子买下来?”宋承先道。
“郭友长叫他收购种子,就是看准了我会和他买。交单的时间快到了,这笔生意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槿婳咬牙道。
“三里有货不去五里进”,如果跑到外地去全数收购种子,不仅路程远,耗时长,运费贵,成本也会番上好几番,太划不来了。
无论如何,她都得先去会会张七。
“他烧了你的花田,害你损失了一大笔钱,现在又等着你上门送钱给他花,真够狠毒的。”宋承先冷笑,颇为槿婳不平。
可眼下,除了从张七手里把紫茉莉的种子买回来,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仔细想想,郭友长其实可以把收购来的种子尽数销毁的,可他不这么做,是想从精神上折磨槿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