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一开始还有力气骂人,到后面犹如砧板上的死鱼,完全放弃挣扎。
祁晞慢慢觉得没了意思,再一次拾起铅笔后,兴致缺缺地走到孟清让身旁坐下——双腿交叠,单臂搭在她身后的沙发上,眉眼含威,露出一副睥睨万物的气势。
孟清让偏头看了眼祁晞搭在自己身后的胳膊,脸上笑意不减,“玩够了?”她问。
祁晞不吱声,动作迟缓地转头看向孟清让。
四目相对,安静得过分。
倏地,祁晞搭在沙发背上的手抬起来,靠近孟清让,而后毫无征兆地碰上了她的后颈。
很凉。
孟清让的身体僵直一瞬,转眼又变得笑意如常。
她没反抗,也没说话,等着看眼前这个眉心隆起,带着满目不悦的女人将另一只手也抬起来,拢住她散在身前 背后的长发,以手指为梳,将发丝捋顺,然后腾出一只手,拿起铅笔,搭在她的头发上,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大概挽得还算不错。
女人冰凉的手从颈后扫过,抚上她的侧脸,先是示缓缓摩挲,忽又轻轻捏了捏,以一副低缓沉稳的嗓音问她:“这么漂亮的脸蛋,为什么不露出来给姐姐看呢?”
孟清让从不怕被人注视,但不喜欢被人围观。
在意识到祁晞可能‘被小作精附体’时,拿出手机给周迈打了个电话,“进来。”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周迈走进来。
看到现场的画面,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表情短暂扭曲了几秒,马上垂眼避开,恭敬地说:“孟总,您有什么吩咐?”
孟清让,“这位先生喝多酒,走错了包厢,你亲自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