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礼貌,不想进去得晚,反而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
“小孟会下棋我知道,小祁呢?”言之问笑问。
不等祁晞说话,一个和言之问年纪差不多的白发老者瞪他一眼,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以为现在的小孩儿还和咱们那时候一样,没什么可玩的,就成天蹲大榕树底下为颗破旗子杀得你死我活?”
“说的是说的是。”言之问虚心接受批评,顺手取过火柴,点了节檀香。
抬头去看孟清让,想叫她陪自己下棋时,不经意捕捉到了祁晞不露锋芒,但自信可辨的目光。
言之问停了停,问祁晞,“小祁也会?”
祁晞,“略懂皮毛。小时候太闹腾,把院里一个爷爷养了很多年的鸽子给放走了,还不敢告诉父母,就拿了零花钱偷偷跑去找爷爷私了,结果他不收钱,扣着我学了几年棋,后来我才知道鸽子认路,根本没丢。”
“哈哈哈,不地道,怎么连小朋友都诓?”言之问乐得大笑,“说起来,小孟那会儿学棋好像也是因为太闹了?”
“差点。”孟清让笑着说,“我是因为心不静,画画的时候总走神。”
“对对对,你妈为了让你练心先是学象棋,后来嫌你的路数太刚猛,换了围棋,没多久还练起了书法,对吧?”言之问摇摇头,唏嘘着说,“我到现在也理解不了你妈的做法,丁点大的小姑娘要什么心静?活泼点多好的。为了逼你学设计,按她想要模样长,按她指的路走,愣是把一个小娃娃折腾得睡觉都要按分按点来,也就小孟你脾气好,换个心理素质差的,指不定磨成什么样,哎,算了算了,好好的日子说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来,小祁,你坐,今天你陪我下一盘。”
话题突然转到祁晞身上,她反应不及,脑子里一帧一帧闪过的全是小小的孟清让被迫学各种东西的模糊画面。
她一点也不喜欢,还是不声不响得学到了最好。
“晞晞?”孟清让碰碰祁晞的手,笑道,“想什么呢?陪言老师下棋,机会难得,还不去?”
祁晞回过神,沉沉目光看了孟清让一会儿,转身走到言之问跟前坐下。
“红棋先。”言之问抬手。
祁晞微笑点头,选了较为稳健的开局——飞相局。
一开始,两人下得很快,双方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