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祁晞很早就在言之问的采访里听过,一直记到现在,也始终坚持,不然她早就成了下一个于海——眼里只有钱,为了业绩连设计图都可以糊弄。
“言老师,现在的我是不是只有这一点可取?”祁晞问。
言之问笑笑,没有正面回答,转而问了她一个无关的问题,“你觉得五十平和五百平的设计有哪些异同?”
祁晞默了默,只回了短短一句,“差异在个人喜好,建筑风格,共同点是都需要设计师遵从经验和内心,找到最能满足差异的那条线索。”
言之问点了点头,面露欣赏,“言简意赅,总结到位,说得好。”
祁晞不敢自夸,礼貌性笑笑,等言之问继续说话。
“能看到设计的本质,也静得下心做事,祁晞,你离成功其实不远,肯努力的话,也就一步之遥。”言之问说。
祁晞眼底亮光浮动,“这一步,我一定会走好。”
言之问但笑不语,拄着手杖继续往前走。
转过弯,一树杏花引得言之问驻足。
他站在树下欣赏,话却是对祁晞说的,“以后有时间了经常过来。”
祁晞以为只是客套,笑着说:“好。”
却见言之问转过头,压了声,一脸偏心地对她说:“别拉着小孟,她一个外行,咱们聊正事儿,她插不上嘴。”
正事?
祁晞脑子里闪过一个隐约的念头,不确定地问言之问,“您的意思是,要教我吗?”
言之问,“收了小孟那么厚一份礼,不答应她的要求说不过去,再说了,我一个年过七十的老家伙哪儿来的精力带徒弟,最多点你两句,成不成的,全看你自己。”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