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认知, 孟清让就更不能主动惹祁晞,安静地跟在她后面上楼。
走进家门,祁晞忽然转过来, 把孟清让堵在身体和门板之间, 表情严肃地问她,“你右眼的视力到底怎么回事?”
话题开始得突然,孟清让下意识抬起手想去碰眼睛, 被祁晞眼疾手快地摁住,反扣在身后,明确告诉她,“你别想跑, 挣扎没用,我学过防身术,乱动疼的是你自己。”
孟清让没想动,笑望着祁晞说:“连沐安和你说什么?”
“她要是说了还好,就一句‘作的’,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你这性格能作什么?”祁晞无语。
怕孟清让打扰,她已经很努力不和她说话,不受她影响,非常客观地思考了一路,还是没什么结果。
孟清让笑笑,沉声静气地说:“没那么夸张,一个小意外。”
“什么意外?”祁晞问得很快。
孟清让知道糊弄不过去,想了想,说:“应该是刚17岁那年,拿奖之前的事了。我和几个同学一起去参加时装展,当时还没什么名气,被安排在了二楼。”
祁晞不说话,死盯着孟清让。
孟清让抬抬肩,笑问:“要不轻点?手腕疼。”
祁晞条件反射松了手,看孟清让靠着门,低头转了转手腕,继续平静地说话,“那层的情况都和我们差不多,展台布置能省则省,做得很粗糙,我中午吃饭的时候没太留意,被隔壁倒下来的布景墙砸到了。”
“砸到?”祁晞倒吸一口凉气,“砸哪儿了?什么材质的布景墙?重不重?”
“不知道材质,不重。”孟清让笑着,语气波澜不惊,“当时就额头肿了一块儿,右眼看东西有黑影。我们几个太年轻了,以为没什么大事,过了没多久,视力开始急速下降,几乎到看不清东西的程度才匆忙去了医院。”
“医生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