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祁晞狐疑,想起原因,辩解道,“我那是吐得。”
孟清让轻笑,“知道。”
“知道还站在门口偷看,你就那么喜欢看我哭啊?”祁晞佯装不悦。
孟清让想说不是,是心疼她怎么和自己一样,被生活折腾成那样,话到嘴边,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现在在以什么态度和祁晞说话,身体里沸腾的热意瞬间变冷。
孟清让极力忍着极致反差带来的不适,话里夹了只有自己才懂的深意逗祁晞,“想确认你遇事是不是只会哭,真要这样,那我肯定不招你,哄起来麻烦。”
祁心才不信她,软绵绵地揭穿,“说谎都不会,我就是不哭,你都爱哄,真哭了,你肯定心疼死。”
“让让,嘉嘉说得不对,不是我被你吃得死死的,是你一遇到我就没办法思考了。我刚才只是拉上被子装一装,你的底线就没了。”祁晞眯着眼,笑得灿若星辰,“孟清让,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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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的走廊寂静冷清。
几乎一夜未眠的孟清让靠在走廊雪白却冰凉的墙壁上沉默,旁边是急性肠胃炎,刚挂完水的连沐安。
“孟清让,一味心软,你这辈子和她都分不了。”连沐安声音很虚,犹豫着说,“要不要,我帮你演场戏?”
孟清让反应迟滞地眨了下眼,明白连沐安的意思,“不用,订婚对我来说已经是一场戏了,够了,我只想让晞晞觉得我坏,不想让她以为我乱。”
乱?
这个词太严重了。
想了想,确实是自己越界。
连沐安低低笑了声,说:“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