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晞摸得仔细,从指尖到手心,一直抓到手腕,然后笑了起来,“热了。”
“那你是不是可以起来吃药了?”
“嗯。”祁晞点头,理直气壮地说,“你背我,没劲儿。”
孟清让停了话,在祁晞身前蹲下。
背对着,祁晞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孟清让,探究的,执拗的,抵触的,矛盾的,最后无声一笑,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退烧药的效果没那么快。
祁晞让孟清让先休息,她说不急,一会儿要出汗,等一等。
祁晞罕见得没坚持,静静地看她靠着床沿坐在地上,混沌脑子里有千万个画面草草闪过,她努力垫着脚抓了一把,抓到了郑又灵先生发到她微信上的那句‘娶了tf这位,向停一辈子都不用为金钱和名利奋斗了。’
一辈子啊。
她马上三十岁,小一半人生都要过去了,竟然还没一个人和她聊起过这么漫长的词。
她好羡慕。
“让让。”祁晞轻声叫她。
孟清让,“嗯。”
“你没有想过将来?”祁晞问道。
孟清让点在速写本的画笔一顿,出声时回应时重提了一笔,“没有。”
“我一开始也没想过。”祁晞说,“言老师之前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我说没想那么远,现在就想在这里有一栋自己的房子,经济自由,再找个朝朝暮暮的爱人。让让,这些我好像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