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让走进来,视线从祁晞身上一扫而过,看着周启说:“生日快乐。”
周启表情僵硬,“谢谢姐,你都忙了一天了,要不先回去休息?我们这就一群小孩儿,你肯定看不上跟我一起玩,对……”
‘吧’字儿没出口,被孟清让淡淡打断,“今天不忙。”
说完,孟清让径直走到闫子文旁边的空位坐下——和祁晞坐的位置成九十度,抬眼就能看到她正偏着头和秦莲舟耳语,侧脸带着笑,和秦莲舟对视的眼睛里漂浮着一层明亮的光。
从她进来,这些光就没有一丝一缕落到过她身上。
“小启,你姐既然来了,是不是该准备吹蜡烛了?”祁晞笑着说。
顺口的‘你姐’两个字从祁晞嘴里说出来,刺着孟清让耳膜。
对现在的祁晞来说,她的身份确实只剩周启姐姐这一个,或者,还有一个恨之入骨的前任。
周启灵魂出窍,干巴巴地说:“啊,是,我现在要干什么?蜡蜡蜡烛在哪儿?”
周启扫视一圈,对着桌上用来去味儿的香薰就吹了下去。
夹在孟清让和祁晞之间,如坐针毡的闫子文见此,立马和周启冰释前嫌,跳起来说:“少爷,您要吹的不是白蜡烛,小的这就去给您取红的!”
闫子文兴奋地左一转,祁晞双腿交叠,身体前倾,细长手指随意拨弄着桌上的色子,右一转,戴了眼镜的孟清让,表情淡得要命。
哪儿哪儿都出不去,闫子文瞬间蔫儿。
在座其他十几个人多少也都有点懵,从祁晞说出‘以前的女朋友’几个字开始,气氛就开始变得诡异,孟清让进来之后更甚。
一个他们从小就怕,一个刚拿了国际大奖。
这俩人凑一起,嘶!
同性不可怕,前任和现任同坐一桌才是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