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很久,秦莲舟听到她说:“那我的易怒和反复也要持续一辈子了。”
秦莲舟微微偏头,目光往身后方向掠过一瞬,然后转回来,无声地对着祁晞的背影说:“不会。”
不久,她们停过的地方多了一双脚。
孟清让站在那里,慢慢地,弯下腰,一手撑在膝头,一手抓着衣服,怎么用力按压都缓解不了胃里越来越清晰的不适。
心很慌,眼前发黑,脉跳得很快,但是没有一点劲。
……
开车一路跟过来的周迈久等不到孟清让出来,担心有什么情况,匆忙和门卫打了声招呼进来找人。
跑到半路,看见她正完好无损地往过走,总算松了口气。
周迈快步过来,递了一盒药给孟清让,边拧保温杯边说:“吃药的时间过太久了,有没有不舒服了?水……”
周迈端着水的手僵在了半空。
没有糖衣的药片,孟清让就那么干咽下去了。
————
“孟总,回哪儿?”周迈问后排一言不发的孟清让。
孟清让靠着座位,没了眼镜矫正的视力一虚一实看着远处那道窈窕的身影,说:“锦苑。”
周迈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抬起头,从车内后视镜里去看孟清让。
这两年,她回锦苑的次数很少,每次回去一定是状态极度糟糕,压力极大,或者,想祁晞想得装也装不下去的时候。
今天不用猜,肯定是最后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