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晞愣了下,苦笑,“那我呢?谁来付我拿真心,被迫演这一场苦情戏的费用?”
“孟清让拿自己的后半辈子付还不够?”秦莲舟反问。
祁晞不语。
这么付肯定够,可伤疤就是伤疤,不是它有一天不疼了,就不存在了。
秦莲舟能懂祁晞的矛盾——越在意越刻意,但这世上哪儿什么两全其美,想解决原本无解的难题总得有人受点委屈。
迟疑片刻,秦莲舟用指关节敲敲桌面,提醒祁晞回神,“既然你的委屈有人能哄得了,这人也的确没遇到什么‘万一’,那你是不是意思意思就行了?不用闹得太过。”
秦莲舟的话偏向性太强,祁晞盯着她,无可奈何地说:“你到底是哪边的?”
“哪边能让你好,我就是哪边的。”秦莲舟回视着祁晞,笑得云淡风轻,“回来的飞机上,我说过,我会回梵石,前提是看到你在这里站稳脚跟,或者,把你送回她身边。现在看来,后者应该更容易实现,那我自然要暂时偏向孟清让说话。”
祁晞怔然,“莲舟……”
“她今天出院,你不去接?”秦莲舟笑着打断。
祁晞的态度马上冷淡起来,“我为什么要去接?”
秦莲舟挑眉,“这么不在乎?那是谁每天一下班就去医院守着的?”
祁晞无语,“……”她只是去看一眼,问问护士情况,什么时候守着了?
“别这么看我,我们住对面,你每天几点回家,几点出门,我听得一清二楚。”秦莲舟火上浇油。
祁晞想立刻马上搬家。
“对了,明后两天团建,你去不去?”秦莲舟问。
祁晞想也没想,“肯定去啊,第一次集体活动不能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