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光比外面亮一点，不拉帘子的时候，能隐约看到里面之人的举动。

越不清楚，越容易扰乱人心，尤其是那些还没真正稳定下来的‘坏心’。

祁晞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攥起手，掌心柔软的触感还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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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半小时出来，祁晞已经换了衣服，正靠在床头玩手机。

蓦地听到开门声，祁晞本能抬头朝孟清让看过去。

她穿着再寻常不过的居家服，领子偏大，能看到浸着一层水汽的皮肤，泛着红，一抬眼，目光也水雾朦胧，衬得整个人异常柔软，和她对视一眼避开的时候，又像是含羞带怯，轻而易举撩动了她才沉寂下去的神经。

孟清让没察觉，侧身拉上卫生间的门，边往床边走边问祁晞，“不洗了吗？”

祁晞反扣下手机，含笑眼睛一路跟着孟清让过来，“莲舟打电话说明天过不来，让我帮忙把行李带回去，刚过去她那边收拾了一下，顺便洗了个澡，节省时间。”

“嗯。”孟清让坐下，随手将半干的头发拢到身后，开始抹护肤品，动作轻柔安静，散着淡淡香气，混在寂静空气里悄悄钻入了祁晞的肺腑。

“让让。”祁晞出声叫她。

孟清让偏头。

祁晞迎着灯光的眼睛异常明亮，“困吗？”

“不困。”孟清让反问，“你困了？”

祁晞笑着摇头，“我的生物钟在十二点之后。”

那就奇怪了，不困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