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晞送她一个‘听话’的眼神，转身对导购说：“你好，这几件我们试一下。”

导购面带微笑，“您这边请。”

“不好意思，就剩这一个试衣间了，有一位要先等等。”导购抱歉地说，“今天过节，人比较多。”

祁晞，“没事，她和我一起。”

祁晞和孟清让一前一后进了试衣间，关上门才发现里面的空间是真小，两个人挤在一起，胳膊都伸不直。

祁晞让孟清让往边上去点，低着头开始脱衣服。

“你真要试？”孟清让斜斜倚在门边问她。

祁晞，“为什么不？好久没出来买衣服了，都快忘了逛街是什么感觉。”

“累，挤。”孟清让言简意赅地告诉她。

祁晞顿时乐了，“没遇到你之前，我连路边摊的衣服都穿，这点程度根本不算什么。帮我拿着。”

祁晞把脱下来的衬衣递给孟清让，边给她讲什么是普通人的生活，边弯着腰解裤子，然后熟练地塞到她这个人形衣架怀里，拿了条黑色的裙子往身上套，“大多数人的生活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有些可能还不如，可是平平淡淡未必就真的一无是处，就比如我拿的这条裙子……”

看到自己身上哪儿哪儿都不太对劲的裙子，祁晞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半晌，堵着一口气说：“领口为什么不直接开到肚脐？腰为什么不直接提到脖子？”

孟清让前一秒还在思考祁晞话里的哲理，闻言将目光聚焦到镜子上，眼睛里快速浮起笑意，“祁老师，下次再想把我扔垃圾桶之前，建议回忆一下这个画面。”

祁晞扭着腰，左右看过一圈之后，把裙子原设计师的责任推卸到了孟清让身上，“你把我的眼睛养毒了。”

孟清让虽然无辜，但乐见其成，“下次再想逛街，我陪你去逛tf或者nature的线下门店逛。”

“待遇？”祁晞回头。

孟清让直起身体走过来，笑道：“家属待遇。换回来吧，刚转的时候没骗你，这几件的设计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