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让缩在祁晞怀里,刚有点睡意,闻声强撑着抬头,在她喉咙上抿了一下,问道:“见过什么?”
祁晞,“你给我的婚服。”
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
昨天太紧张了,没多余的心思去想,这会儿越看越觉得眼熟。
孟清让笑了一声,说:“竟然还记得。”
祁晞听出她的画外音,瞬间没了困意,“我真的见过?!”
孟清让不回答,在祁晞怀里翻了个身,酸软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拉开抽屉,拿出了那本已经被翻得陈旧不堪的速写本。
祁晞看到的那一秒如梦初醒,惊喜道:“对,就是这个!”
两年前,闹崩那天,孟清让给她看得那一页线稿。
即使潦草,也藏不住几乎一模一样的风格。
但是,两年前……
那天她们闹得那么不愉快,孟清让给她看得却是她们的将来。
祁晞才平复下来没多久的心跳又开始变得活跃,不是先前那种生理性的激烈,这会儿沉沉得,跳得很重,“这是你什么时候画的?”
孟清让低头看着纸上凌乱的线条,嗓音平静,“那天早上醒得太早,知道要和你摊牌了心里很慌,想找点事情做,笔一拿,自然就画出来了。”
祁晞不信。
如果设计只是自然反应,不需要创意和经验,那随便一个人不都能成为声名显赫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