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沐安对唐嘉没有一丝抵抗力,吐着气,用夹杂着嗔怒与无力的声音问她,“唐嘉,你到底想干什么?”
唐嘉停在那里,含混不清地说:“想你。”
连沐安灰败的眼底闪过亮光,像易逝的烟花,过后只剩满目空荡,“想我什么?想我能在床上随你高兴,还是想我偶尔也能猜中你的心思,恰到好处地哄你开心?”
唐嘉沉默着,等到水雾萦绕的热意淡下去才又出了声,还是那两个干巴枯燥的字,“想你。”
连沐安笑出了声。
从嘲讽到疯狂,最后只剩听天由命的落败。
唐嘉的支架瓜得她升腾,她其实感受不到一点温晴,可她还是不受控制地给了唐嘉回映,让她顺利地为沉默已久的溪水恢复生机,陪她在成片的清脆声响里再遇高处独有的风景。
太久远,连沐安反应迟钝,还没来得回神及欣赏,下一座高峰已经被唐嘉送到了面前,且终点只有一步之遥。
————
翌日晌午。
唐嘉从后脑一阵接一阵的闷痛里艰难醒来,入目还是熟悉的玻璃窗,透着热烈阳光。
余光看到一侧的墙边靠着个人,唐嘉目光一震,快速坐了起来。
手腕和胳膊上让她难以忍受的酸疼在提醒她,昨晚可能发生过什么。
可她一点也想不起来,就记得她去了那间和连沐安相遇的酒吧,连沐安不在,她就一个人坐着喝酒,喝到周围那些人的脸开始变得模糊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抓住一个人就问:“你见过她吗?”
那些人不屑和酒鬼交谈。
她被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