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他确实也是现实的人，他认识自己……祁尧想。

但还是之前那个问题，祁尧的现实记忆里，根本就没有面前这个人。

“你的目的是什么？”祁尧冷静问道。

沈清看到一向跳脱的祁尧这个时候却这么冷静，又想到面前这个alha好像只会在那个人面前变得柔软，变得毫无防备。

他还记得第一个世界的事，那个时候他也没有记忆，于是做出的事都是凭着本能，故意依赖，大胆表白，那个不是他的“他”几乎都做了。

可面前这个人没有一丝动容，他的眼里永远都只有那个冷漠阴郁至极的人。

无论是哪一方面，还真是不公平呢。

“目的……你啊。”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要看看面前的人在这两个问题之间会怎么抉择：“我不是早就说了吗？我对你是认真的哦……”

祁尧转头去找刚刚放下的书，“不说算了，劝你赶紧离开。”

他自始至终都不相信沈清的目的是他，这个人可能确实是对自己有好感，但和他真正的目的比起来，就像是鱼和熊掌一样，不可兼得。

而他，只是被面前这个人舍弃的鱼罢了，虽然祁尧一点也不关心这人选什么，即便这人舍熊掌取鱼，也要看鱼愿不愿意。

但不可否认的是，比起沈清对他的这点微薄的喜爱，他真正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可以总结出，对于沈清来说，他就好像只是个顺便的，搞到手了皆大欢喜，没准还能恶心恶心时黎，搞不到手，只要他真正的目的达成，那么他也不会亏到哪里去。

果然，祁尧这话一出，沈清便装作受伤的样子：“好了，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无情呢，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眼光有问题，竟然会看上那么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祁尧抬起头，看向沈清的眸子里晦暗不明，给人的感觉却极其可怕，仿佛面前的人再说上一个字，他便会直接动手。